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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金都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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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馬原長風牧場,作為烈馬原上最大的一個牧場,長風牧場內有著完善的居住設施,在烈馬原一戰大敗建州軍後,夏羽的靈夏軍就進駐了這裏,長風牧場有野馬七千匹,另外還有兩千三百多匹幼駒,以及牛羊上萬頭,如今這些都成了靈夏鎮的財富之一。

走在長風牧場的土坡之上,看著那些在牧場內悠閑的吃著草葉的牲畜,赫連博站在夏羽的身後,道:“主公,這烈馬原是一塊難得的牧場,這種馬尾草是最好的馬草,那些建州騎兵的戰馬明顯要比咱們的戰馬高出一些,骨架也更加的勻稱,如果選用最好的馬種,完全可以培育出一種負重大,而且耐力更好,爆發力強的戰馬,用來組建重甲鐵騎趙合適不過了!”

夏羽回過頭,道:“從你的部落裏分出一部分牧民過來管理這些馬場吧,追繳殘兵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雖然建州軍敗,但奴軍還是有很大一部分逃掉了,雖然及時追繳了其中的大部,但仍有很多流竄在外,這些奴軍無非是殺掠成性,根本就沒有改造的價值,而湖西之地成了靈夏的一部分後,很可能會成為一塊頑疾,所以能清理幹凈,夏羽自然不會放過,免得日後造成大麻煩。

“回主公,大部分都已經絞殺幹凈,不過仍有一部分逃了出去,咱們的人手不足,而且時間也不充裕……”赫連博拱手說道。

烈馬原一戰,雖然殲滅了建州軍大部,讓建州軍的主力徹底的完蛋了,但靈夏各營也不同程度的受到了重創,尤其是面對著優勢的奴軍瘋狂進攻的四營,西營情況好一些,畢竟都是老兵組成,而且有周倉這個殺神在,奴軍對西營的攻勢雖然也很大,但比起其他三營則要好許多,就算如此,抽調了騎兵後,六個衛的步卒也打殘了三個,剩下三個也元氣大傷,全營各個帶傷,戰損比達到了三成五,也就是至少打空了兩個衛。

西營都是如此,另外三營的情況更是不容樂觀,南營,北營以及撼山營戰損分別達到了五成五,四成八,六成五,也就是說普遍折損了一半的人馬,而撼山營因為成營最晚,新兵最多,所以損失也最多,基本成拼光了四個衛,六個衛只剩下個架子(每衛600人)。

而夏羽的近衛營因為面對四千建州騎兵的沖鋒,三千蠻族戰士也折損近千人,五百重甲步兵也損失一百餘人,而為了抓多爾袞,蠻族士兵就損失二十餘人,這還是因為多爾袞的等級並沒有提升起來,天賦技能還比較少,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騎兵損失比較輕,由於建州騎兵當時被近衛營困住,所以近萬騎兵幾乎已五倍的優勢圍攻二千多建州騎兵,就算如此,騎兵也損失了近千人,綜合起來,夏羽西進湖西走廊的上野平原,統共六營二萬八千人,戰損上萬人,幾乎打空了兩個營,這對只有不到四十萬人口的靈夏三縣來說,幾乎一戰就打空了十五分之一的青壯男人,如果這樣的戰爭多打幾次,靈夏三縣的發展就要受到嚴重的制約,甚至可能面臨崩潰的危險,靈夏鎮剛剛有點起色的發展將面臨滅頂之災。

這就是小諸侯的悲哀,不想被人吞並就要不斷的去吞並,而任何一場戰爭的失敗都將導致整個勢力的崩潰,可以說小諸侯的路就好似在萬丈懸崖上走鋼絲,走錯一步都將萬劫不覆,因為失敗了,就很難在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靈夏軍勝了,但也元氣大傷,整個靈夏鎮總共就只有十個營的兵力,加起來四萬多人,一次折損近萬,幾乎損失了四分之一的軍隊,而想從領地內招募人員補充,則會影響到領地發展,夏羽想想就覺得頭疼,好在烈馬原上的數萬戰馬,十幾萬其他牲畜給他帶來一點好消息。

夏羽想到這,擺了擺手,道:“算了,我們先回去吧,各營應該都安置好了,雖然建州軍主力全軍覆沒,但在南面的建州金都還有上萬人馬,我們還大意不得。”如果說烈馬原是建州軍最重要的牧場,那麽金都附近就是建州軍的基礎,建州軍八成以上的人口,財富都集中在金都,而拿下金都,才意味著多爾袞這支諸侯勢力的覆滅,而拿下金都,夏羽的爵位也會獲得提升,從開國男提升到開國子,不過這次自身實力受到很大的削弱,否則一鼓作氣升到開國伯也說不定,爵位代表著烽火大陸上的地位,按照經濟,軍事,人口,交通等方面給出一個大致的標準,只有各方面都達到了這個標準爵位才會獲得提升,換句話說,爵位也是一種實力上的認可。

牧場小屋後院,一幹將領齊聚院中,李家姐妹送上茶水後又退了出去,夏羽抿了口茶水,道:“各營的損失我想你們心裏都有數,回頭做出一份名單,該獎勵的獎勵,該升的升,戰死的士兵也要收好骸骨,做好標記,這件事一定要做好,不得有半點馬虎,烈馬原一戰我們勝了,不過我們的力量也受到很大的損失,南面的建州金都還有上萬人馬,現在還不是我們該放松的時候,所以這次叫大家來,就是商量下南下的事情。”

“主公,多爾袞你打算怎麽處置!”陳亮想了下,這多爾袞可是歷史名人,電影裏可是經常演,那可是大清的攝政王。

“還能怎麽處置,明天南下的時候,直接砍了祭旗。”夏羽對多爾袞可沒有半分的好感,或許說對滿清沒有一點好感,如果不是這群敗家的滿人,中華大地也不用忍受百年的屈辱,雖然他以前只是一個小宅男,但這並不妨礙他愛國。

“殺了也好,用賊酋的頭顱祭奠亡去的戰士的魂靈,也可以提升士氣。”吳用也沒有反對,對於建州軍那蝗蟲一般所過之處,寸草不留的血腥,吳用顯然也沒有半分的好感,夏羽,吳用都開口了,下面的幾個校尉自然都點頭表示讚同,至於多爾袞這個猛將收服的意見,自始至終都沒有人提過。

“主公,如今各營損失都不小,傷員也需要修養,而且各營的步兵幾乎都受到重創,只有騎兵還保存著戰力,我看不如將各營騎兵與近衛騎兵營組成一軍,然後南下,雖然建州的金都還有上萬奴軍在,但建州主力已失,金都上下定會一片混亂,只要主公大軍一到,定會讓群龍無首的金都亂作一團,到時候主公攜大勝之威,金人或許就這麽降了也說不定。”

“呵呵,如果降了,那倒省卻了許多麻煩,就依軍師所言,抽調去騎兵南下,張校尉,負責留守烈馬原,負責看顧各營的步卒,其餘眾校尉隨我一同南下。”夏羽最後拍板的道。

建州金都,多爾袞的起家之地,金都建立在金山北麓,金水河從金山流下,在金都下方流過,金都附近土地肥沃,資源豐富,金山之上除了盛產木料石料外,還盛產礦石錫和銅,而金山只所以被稱為金山,更是因為山上的有一種黃金樹,樹皮色澤雪白,割開樹皮後卻流淌出一種金黃色的樹漆,仿若流動的黃金,故而稱為金山。

金都在多爾袞的掠奪不斷充實下,發展的速度堪比癌細胞,吸取了周邊村落的養分,而讓自身發展壯大,竟有要突破二級鎮子到達三級的跡象,金都鎮內人口四萬人,堪比一個小城,不過這裏面的人中,只有一萬餘滿人居住著豪華的房屋,擁有寬廣的宅院,而其餘的人則全都是家奴,幾乎每一個滿人家庭都會有幾個漢人或者渤海人等其他種族的家奴,這些家奴就好似主人家養的狗,是打是殺都沒有人會過問,金都可以說是城市發展的畸形存在。

而此刻金都之內,卻是暗流湧動,張良臣,這個飽讀十年聖賢書的讀書人被夏羽放回後,仗著腦袋好使,竟將滿人糊弄了過去,雖然不在受到重用,但也沒有被砍了腦袋,多爾袞離開金都之後,張良臣就有些舉止不定,按理說他是一個漢人,在這種時候應該站出來反抗,但滿人的屠殺政策卻給他的心裏造成太多的陰影,那成村成村的屠殺給人的震撼,可以讓人徹底的瘋掉,但多年的所學卻讓他十分痛苦的煎熬。

多爾袞離開後,張良臣就開始聯絡駐紮在金都的五個千人長中的三個,因為這三人都是漢人,而另外兩人一個是渤海人,一個是鮮卑人,不過張良臣並沒有就這樣發動叛亂,反而是在等,等前線的消息,如果烈馬原上靈夏軍勝了,張良臣馬上起兵占領金都,送上自己效忠的禮物,如果敗了,張良臣則伺機而動,總之他並沒有盲目的發起叛亂。

五月十六日夜,張良臣在家內有些局促不安的來回走動著,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張良臣楞了一下,便將門打開,進來的是一個仆人打扮的下人,那下人額頭上滿是汗水,一路的風塵仆仆:“大人,勝了,勝了!”

張良臣被這仆人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但內心卻隱隱有一種激動,連忙問道:“哪一邊勝了,快說!”

“是靈夏軍,是靈夏軍勝了。”

“真的麽,快細細的道來!”張良臣激動的手有點顫抖,勝了,終於不用梳這狗尾巴辮子,不用看人眼色生活了,張良臣聽著對方緩慢的講述著戰爭的經過,才到一半,張良臣就站起身,道:“夠了,來人,馬上通知,哦不,備車,我親自去軍營。”

金都大營,張良臣快速的來到奴軍大營,與三位漢家千人長接觸,開門見山的將多爾袞大敗烈馬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道:“三位,該怎麽選擇我想不用在多說了吧,烈馬原一戰,多爾袞全軍覆沒,多爾袞十有八九被抓,選擇是各位建功立業的時候了,如果靈夏軍南下,就在沒有我們什麽事情了,到時候還有可能被當做敵人撲殺,當日在上原鎮內,靈夏鎮的鎮長曾當面對我說,只要我們這些願意投誠,並拿出誠意,對方會看在我們同是漢人的份上饒過我們之前的所作所為,機會只有這一次,能否抓住就全看今晚了!”

“張兄,老子早就厭倦了被人當狗使喚來使喚去,媽的巴子的,那些女人都敢對老子指來指去的,說吧,怎麽幹,老子今天豁出去了,反正這條命當初就是撿回來的。”周方是一個老實的農民,雖然成了奴軍,但平素對屬下還算約束,雖然奸淫擄掠的事情也沒少幹,但那也是沒有沒辦法,現在有了希望,自然沒人在願意在刀頭上舔血,死了連個收屍的都沒有的日子。

“是啊!我們都是大老粗,道理不懂,但也知道這日子混的真他媽的憋屈,而且過了今天沒明天,說不定哪天就死在戰場上,連個燒紙錢的婆娘都沒有,這種日子老子早就過夠了,反了他娘的!”

“反了!”另一位更是幹脆直接抽出刀,將頭上的辮子割了,另外兩人也有樣學樣:“張兄,怎麽幹,你發話,兄弟們風裏來雨裏去,絕沒有二話!”

“好,既然大家信得過我,我就不客氣了,一會哥三個就去派人將另外兩個千人長請過來,就說是喝酒,如果他們識趣,那自然沒二話,一起反了,如果哼哼,直接宰了,省的廢話,記住行動一定要快,控制住奴軍大營後,我們就分成三路,一路殺向建州軍營,另一路占領四門,還有一路攻占縣衙,要求只有一個,快,還有讓弟兄們手下都幹凈點,咱們也是要投奔靈夏軍的人,燒殺搶掠,奸淫婦女的事可不能在幹了,還有拿下建州軍營和縣衙後,馬上派人將那些滿人的富戶,還有各個倉庫都封上,這些都是我們的投名狀,日後能不能混個好前程全看這一次了。”張良臣頭頭是道的說道。

“恩,張大哥放心,這幫小崽子要是誰敢手腳不幹凈,不用你老哥說,我第一個砍了他們的手。”二更天,奴軍大營突然發生兵變,渤海人骨木勒不識擡舉被黃征斬殺,另一個鮮卑千夫長斥斤兒木同意反叛,奴軍的渤海人在睡覺之中,就被圍殺,隨後四千奴軍兵分三路,快速的占據了城墻,本來這城墻的守護工作就由奴軍擔負,只不過負責的長官是滿人,在得知反叛的消息,巡邏兵們直接殺了頂頭上司,接管了四門,隨後只有百人防護的縣衙也被攻破,駐守在縣衙內烏哈良被亂刀砍死,縣衙被叛軍占領。

建州大營,猶豫多爾袞帶走了建州大營主力,如今營地只有不到四百人,這些滿人平日裏本就驕橫慣了,半夜裏,依然在飲酒作樂,玩女人,當奴軍士兵沖進來的時候,甚至還有幾個滿人拿出鞭子對著奴軍士兵抽來,結果被往日裏卑躬屈膝的奴才們直接砍成了肉泥。

當天空泛起魚肚白,金都軍變已經結束,四門,縣衙,建州大營,還有各處倉庫,要道全都被控制,滿人們被封鎖到家中,發動軍變厚,張良臣帶著周正,黃征,柳石以及斥斤兒木四個千人長帶著數百穿著整齊的奴軍士兵北出金都三十裏出迎,直到日上三竿,從北方出現一支龐大的騎兵軍陣,路面上,塵土飛揚,大地為之顫抖,而張良臣身後的四人則感嘆自己動作夠快,否則在晚,那可就不是投誠,而是投降了,而兩者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待遇可是天差地別。

“主公,前方的土坡之上有數百人擋在道路之上!”

“哦,前面看看!”夏羽說著一拉馬韁,飛奔上前,隔了百十米,夏羽算是看清了對面的人,當先一人不正是那個自己放過的那個張良臣,張良臣遠遠的看著一彪人馬到來,那匹黑色的猶如一朵烏雲的戰馬在好辨認不過,連忙帶著四人匆匆上前,對著馬上的夏羽道:“罪人張良臣恭迎靈夏鎮鎮長大駕,我與四位千人長已經控制了金都鎮,就等大人南下。”

夏羽翻身下馬,聽到張良臣的話,呵呵一笑道:“辛苦你了,來人,給幾位牽幾匹好馬,我們一起進金都。”

雖然夏羽並沒有承諾什麽,但這一句話卻已經讓張良臣的心放了下來,幾人連忙謝過,再次前進的時候,馬速就放緩了許多,金都已經拿下了,這對夏羽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不管這個張良臣是不是助紂為虐,但此時卻是識時務,夏羽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以自己的喜怒去看一個人的功過是非,而且靈夏軍受損嚴重,也需要一些老兵補充,這些奴軍都是百戰餘生的精銳,四千人並不算多,拆拆分分,融合起來也容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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